楚屿柚山.

好久不见

【新岁安康48h/4:00/萨楚】殡葬手术

  11.25.铁锈味的棺/椁。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殡葬手术

  

  上一棒:@殇雁【大学战损版】 

  下一棒:@司瑾夏.(激推洄天版) 

  

有私设。没有哪个职业不是神圣的,请尊重。

除夕快乐\^O^/

 

   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铁桌上摆着一束花,水珠还挂在花瓣上。黑白色交汇,是殡葬的死寂。

  

    那一身白衣出现在灰扑扑的殡仪馆外,像是末世里一抹无暇的阳光,又像是烛火。

  

    入殓室外的那些逝者亲属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但房间内的入殓师还是平静如水地为逝者修整面容,缝合残破的身躯。

  

    他的手很好看,挑着缝合工具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伤口。

  

    入殓师送他入棺,露出的眼里没有丝毫动容。

  

    往生者,开始你的新生吧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

    入殓师名为萨厄•杨,一个洋人名字,却是一个实打实的Z国人。

  

    父母上三代都是为国家奉献的职业,至于到了他这一代为什么要选择入殓师这个职业…

  

    父母的职业过于危险,死亡毁尸这种事是常有发生的,他从小被养在国家建设的边境特殊学院,虽说可以不离开父母,但受到的限制可谓是一点不少。

  

    他曾亲眼看着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,下一秒就四分五裂甚至成了血雾,面庞被撕碎。

  

    就算过世了,也没有亲属认得全他们,死寂层出不穷。

  

    他没有成为警署,没有成为学者,他选择了这么个平平凡凡的职业,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理解自己了。

  

    撇开一切,萨厄•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位站在火葬场门口的医生了,不来也好,至少少了些去世的可怜人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说的医生是翡翠港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,说来也奇怪,这医生有时不在医院好好待着,反倒是往火葬场跑。

  

    这里的员工众说云云,最多都是猜测医生来送送逝去的患者。

  

    他们见过一面,却也只是隔着窗户的一眼相望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那时候没有穿着白大褂,因为工作原因,眼下还留有乌青。碎发挡住了前额,却显得惨白。

  

    那是楚斯第一次来这里,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,萨厄•杨当时就坐在休息室里,黄昏晕染进屋内,鎏光肆意。

  

    并不是一眼沉寂,而是十七年蓄谋。

  

    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不始于此,或许幼年的无声对视,蔓延了许久,直至现在。

  

    十八岁,不同的志愿,不同地方的录取通知书,天各一方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殡仪馆并不是每分每秒都有送来的往生者的。萨厄•杨像往常那样坐在窗边休息,刚好看见灵车驶来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再一次看见了楚斯。

  

    这一次的楚斯作为逝者家属出现在殡仪馆内,眼神黯淡,也或许是工作辛苦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并没有被叫走完成这次仪容,因为逝者是一位可爱的小妹妹。

  

    楚纹的身体完整,体表除了手术缝合并没有其他损伤。

  

    小女孩静静躺在台子上,十三四岁的模样。跟楚斯一样,她也是被领养的。蒋期夫妇当时已经四十多了,却毅然决然再领养一个乖闺女。

  

    这个闺女很乖很乖,可是上天见不得这美景,给小女孩降了罪。

  

    胃癌掠夺了带走了她的生命。

  

    挺可笑的,当楚斯发现妹妹的病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。幼年时期落下的病根,就算换了个新环境也不能得到救治。

  

    作为亲属,楚斯不能亲自参与手术,和养父母站在手术室外,却从没弯腰蹲下。

  

    一个小时…两个小时…不知道多久,楚斯缓步走去卫生间,掏出了一根烟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很少抽烟,即便工作很累,他也只是坐在办公室里,也不知道是谁摆了一盆薄荷在桌边,味道很淡,很好闻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清楚的记得这个味道,因为幼年时的疗养院里总会放一盆薄荷在屋内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看到它,楚斯的脑海里就回浮现出萨厄•杨那张讨人厌的脸。

  

    淡色的眼瞳,带上眼镜应该会很好看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近距离看过萨厄•杨的眼睛,灰色,淡到要看不清。萨厄•杨玩笑似的突然凑近他,脸贴脸,唇瓣就一丝碰上,他恶劣般舔了舔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手术过去了很久,楚斯那时单手撑在洗手台上,另一只手里夹着香烟,头微微下垂,眼睫一眨一眨的。

  

    突然,楚斯感觉有人站在了他身边,他猛地闪身,贴到冰冷的墙面上。

  

    是萨厄•杨。

  

    他好像是刚探望完家属,外套口袋里还露出了病历单。两人沉默不语,分别几年,又成了陌生人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率先跟他打了个招呼,楚斯也礼貌性的回了礼。不大的空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在萨厄•杨还没走前离开了,这太过沉重的气氛压得他头晕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并没有拦住他,只是撇了楚斯慌忙离开的背影一眼。

  

    手术失败,医生出来第一句就是默哀,三人并没有落泪,张了张嘴巴没说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楚纹的仪容整理了两个小时,这位女入殓师给了她最大程度的尊严,接着就是火化。

  

    一家人全程闭着嘴,没有任何其他声音,不是不在意,只是太过于在意,导致他们什么都说:说不出来了。

  

    红色的火焰跳跃着,像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在挣扎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离开了殡仪馆,楚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海边,楚纹曾经跟他说过,她很想去海边玩耍。可惜到临终都没能实现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对这个妹妹不说爱的有多深沉,只能说是你是我的妹妹,我会把你照顾好,她来了多少年,这层关系就维持了几年。

  

    傍晚的海风吹着很冷,不论春夏秋冬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候糟蹋自己,他出门穿了件外套,以为会很暖和,却没想到还是这么冷。风窜进领口,冻得肉疼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听到了有人在往海里扔石头的声音,周围很黑,模模糊糊间可以看到是个大小伙子。

  

    看见他的同时,那人也回过头来,楚斯慢慢走进,发现那人竟是萨厄•杨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蹲在地上,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,做着抛的姿势,大概是从没见过死对头这么蠢的姿势,楚斯抿唇微微勾起嘴角。

  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啊,楚医生。”萨厄•杨还是蹲着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轻叹一口气,说到:“萨厄•杨先生,我们才见面不过四个小时。”萨厄•杨拍拍手站起来,走到楚斯身边。

  

    他恶趣味般靠近楚斯,楚斯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。

  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有十年没好好见过了。”楚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,这人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委屈,真是疯了。

  

    楚斯本想转身就走,但是却僵了一样傻愣在原地。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看来我们的楚医生并没有被冻傻。”楚斯皱眉,二话不说就想跑,眼疾手快被萨厄•杨抓住了胳膊,撞了回来。

  

    他的怀抱比捂了几个小时的衣服还暖和,楚斯象征性挣扎了几下,就没动了。

  

    “接受不了就哭吧。”楚斯被这词一激,恶狠狠在他胸口打了一下。

  

    “你想哭不要拉着我垫背。“又是熟悉的语气,萨厄•杨没忍住一笑,“去你的…”

  

    萨厄•杨并没有选择怼回去,而是环腰抱住了楚斯。

  

    后来没过多久就被楚斯推开,而萨厄•杨以担心楚斯在半路上哭死为由送他回去,成功获得了一个克制的白眼。

  

    回到住所,楚斯出人意料的把人留了下来,美名其曰,怕某人走丢。

  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杨先生就爬起来做早餐,因为他很清楚,这位小竹马一但忙起来了,身体什么的完全会抛之脑后。

  

    然后楚斯就欣赏到了一团乌漆麻黑的早餐。忍住没下手,被拽着去外面买了早餐。

  

    送楚斯进了医院,萨厄•杨也赶去工作,到点后下班,又会来接楚斯下班,就这样日复一日。

  

    某一年除夕,萨厄•杨和楚斯两家重新聚在一起,为新年干杯。

  

    醉朦胧间,萨厄•杨拽着楚斯不放手,皮肤被捏的发红。好不容易把这个醉鬼拉上了床,楚斯也因为喝了酒身体发软,硬生生被禁锢在萨厄•杨的怀里。

  

    就要睡熟,他听到身后那人的嗓音:“我好喜欢你。”有点幼稚,但不多。

  

    他答到:“早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

    

  

    END.

除夕夜快乐!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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